时隔八年之后,没有想到我又回到了青岛,而且是以参赛运动员的身份,并获得10公里皮划艇赛第10名,真是造化弄人。
青岛,可以说是我的住所地北京之外,去得最多的一个城市,先后不下五十次。
之所以次数这么多,是因为我之前工作的单位在青岛有项目,我每周都要去一次。当时,同事们笑谈,青岛就是北京的后花园。
五十次,有四十次,我都会住在海明威酒店。这家酒店位于石老人海滨浴场的后面。这样,每次到达后,吃完鲅鱼饺子喝完青岛啤酒,我都可以去海边走走,听潮起潮落,看云卷云舒,心情就特别畅快,顿时有一种海的胸怀和气度。
我在长江边的梁子湖边长大,那是三国时周瑜水军的基地,对水有一种亲近,但从湖到海,总觉得有不一样的地方。家乡人民以稻为饭、以鱼为羹,就是县志上所说的“饭稻羹鱼”。我爷爷就是一个做渔船的木匠,做木匠之余,在粱子湖边以打鱼为业。
我爸不止一次回忆,他在梁子湖打鱼的美好时光。银色月光倾泻下来,银鱼、银针鱼和红尾鱼一群一群地向前游,几网打下去,一船就装满了。
梁子湖也有凶险的时候。有一次,也就是我爸刚上大学的头一年,爷爷带他去打鱼。当时湖里风浪较大,可以说是“浊浪排空,阴风怒号”。他和爷爷要从湖的这边划到湖的那边去,正用力划着,突然咔嚓一下,舵断了。爷爷还是比较有经验,连忙喊: “把渔网向右后边撒,船就稳了。”我爸听后,奋力一甩,渔网稳稳地落在了船后。刚才还是脱缰野马的渔船,瞬间就被制服。
这样的故事,我听了不止一遍。我爷爷是渔民,我爸爸跟我爷爷打过鱼。并且,在爷爷的基础上还进了一步,他会游泳。当时,他们单位学习横渡长江的精神,组织横渡颐和园,他是单位一百多号人里仅有的横渡成功的几个人之一。
我身体里流着渔民的血液,又从小就会游泳,所以对水和船一点也不怵。
正是始终抱着这种信念,让我完成了皮划艇的训练。
记得那个夏天刚考完托福,当时我们几个人没有什么事,整天泡在北大室外游泳池。突然被教练叫过去,说北大和清华皮划艇对抗赛,缺几个队员,问我们有没有兴趣。我当时一想,咱是渔民的后代啊,不怕水,当时就答应了。
没有想到,刚一接触皮划艇,就被给了一个下马威。刚一上艇,船就真翻了,脚也磕破了,流满了血。皮划艇比较狭长,重心不稳,后脚应该交叉放在前脚的后面,慢慢地上去。我刚开始没有太把这小船放在眼里,没有按照教练的要求做动作,导致一开始就翻了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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